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鮮花餅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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鮮花餅2

杜若和姜明淵迫不及待地拿了玫瑰花餅,嘗了嘗,吃在嘴裏甜絲絲的,入口即化。

姜明淵很快吃完了一個,點評道:“簡直比那福月家的點心還好吃呢。”

杜若點頭應和道:“真的好好吃,紀老板,你什麽時候開點心鋪?這個手藝肯定能很多錢。”到時候紀氏食肆擴大了,就變成了紀氏酒樓。

那多壯觀啊,紀小娘子就是真正的紀大老板了。

想想就很風光。

紀雲舒淡淡一笑,問:“剛才你學會了嗎?杜若。”

鮮花餅的做法並不難,做法十分的簡單,她看過一遍就會了,杜若點點頭,十分的自信說道:“學會了,紀小娘子。就是不知道實際做起來怎麽樣。”

紀雲舒點點頭,安慰道:“慢慢來,不著急,等你有空了可以練練。”她之所以會做各種的吃食,也是花了很多時間,來回的琢磨才達到現在的手藝的。

杜若滿是雄心壯志,她一定會努力的,紀小娘子既然願意教她,那她一定要好好學,不能辜負紀雲舒的一片好意。

而且,她要讓她阿爹阿娘看看,她並不比男兒差。

國子監學堂。

直講先生在講臺上激揚文字,熱得額頭上都是汗水。

下面的學生聽的都雲裏糊塗,天氣太熱了,他們都沒有心情認真聽直講先生講課。

直講先生姓鐘,叫做鐘懷松,為人極其的古板。他上學的時候家裏極其的儉樸,再加上家庭貧困,能支撐他上學已是不易。

他十分的珍惜上學的機會,一路走到了國子監直講先生的位置。

他很是刻苦,兢兢業業的教書,對臺下散漫的學生十分的看不上,覺得他們浪費了上學的機會。

他忍無可忍,手中拿著的書籍重重的砸在桌案上,怒道:“身為學生就應該上課認真聽講,你們現在這種行為,簡直是妄為國子監的學生!”

“你們可知道,能在國子監上學是天下無數學子可望而不可求的嗎?”鐘懷松顫抖著手指著臺下的學生。氣得仿佛要暈過去了。

臺下的學子們見他真的生氣了,正經危坐起來,神色認真。

鐘懷松放下手,深深的嘆了口氣。”也罷,隨你們去吧。”

說完,到了下課的時間,他拾起桌案上的書籍,嘆了口氣,離開了教室。

回到講師辦公處,莊文理見他皺眉苦臉的,湊上來問:“鐘大人,怎麽了?又和學生置氣了?”

聞言,他又深深地嘆了口氣,坐在自己的書案前,吐槽:”我也不想和學生置氣啊,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。”

“上課都不認真聽我講課。”

鐘懷松經常和學生置氣,莊文理都習以為常了。

“哎呀,有什麽好氣的,現在天氣越來越炎熱了。教室裏那麽熱,學生難免心氣浮躁,等過一陣天氣涼了就好了。”莊文理安慰道,別說學生了,這麽熱的天他都不想上課。

實在是太熱了。

“哪裏有甚借口。現在天氣熱,等過幾個月又叫著天氣冷······”鐘懷松接著抱怨道。

上個學怎麽這麽多借口呢?

遙想當年他上學的時候,不管是酷熱的夏天,還是多麽寒冷的冬天,他都打起十分的精神來,不敢有絲毫的懈怠。

莊文理見此轉移話題,說:“鐘大人,你看你後背都濕了。聽說紀氏食肆的冰飲特別的解暑,要不要來上一杯啊。”

“對啊,鐘大人,如此天氣來上一杯冰飲,豈不好哉?”別的講師接話道。

接話的講師心裏有點忐忑,這國子監誰不知道鐘大人特別的摳門。

鐘懷松平時的很節省,從來不買新衣服,都是穿朝廷發的衣服,破了就讓自家妻子打上補丁,照穿不誤。

吃飯更是吃在國子監的食堂吃,極少在外面吃飯,用他的話說就是:吃了都是要拉出來的,吃那麽好作甚?

話音剛落,就見鐘大人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猶豫,他準備拒絕,他的慣用拒絕說辭就是:下次吧下次吧。

每當這句話出現的時候,莊文理他們就知道了,不可能有下次的。

都是他的托辭。

“來一杯吧,天氣這麽熱,喝一杯降降火,才好更好的給學生授課啊。”莊文理說道。

鐘懷松猶豫了,拒絕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,鬼使神差間,他說:“那給我來一杯吧!”

莊文理:???怎麽回事,鐵公雞開竅了?

剩下一眾老師:???我們沒聽錯吧?

他見眾人石化的表情,以為眾人以為他不付錢,連忙補充一句:“多少錢啊,我給!”

莊文理這才楞過神,說:“不貴的,十文錢一杯。”

什麽?十文錢??

鐘懷松忽然有點後悔了,花十文錢喝一杯冰飲,這也太浪費錢了。

十文錢都能給他夫人買一大份好吃的酥山了,他懊惱起來,喝白水也挺好的。

但是說都說了,大丈夫一言九鼎,說出去的話怎能反悔呢?

莊文理拍拍他的肩膀,說:“放心吧,那個味道不會讓你失望的。”

鐘懷松扯了扯嘴角,他看起來是什麽很摳的人嗎?

如果莊文理能聽到他的心聲,一定會說,你難道不是一個很摳的人嗎?

可惜他聽不到。

他們幾個老師一起點了外送,紀雲舒設定的是滿五杯起送不需要加配送費。低於這個數額要加配送費。配送費的多少是按距離算的。

兩公裏以內三文錢。超出三公裏就不能送了,距離太長配送的時間就加長了,會影響冰飲的口感。

國子監離紀氏食肆並不遠,姜明淵很快就將冰飲送到了國子監。

紀雲舒特意做了一個保溫的背簍,外面是用竹子編制的,糊了一層紙漿隔溫,裏面用厚厚的棉被做內襯,紀雲舒還偷偷地裏面放了現代的保溫科技布。

這樣層層保護下來,近距離的外送綽綽有餘,冰化的並不快。

“快來嘗嘗。”莊文理吆喝著,招呼著大家過來拿。

“這麽快就送到了?”鐘懷松一臉的震驚,他以前看別的老師點外送,都是要一個多時辰才能送到,今天竟然如此之快。

格外的讓人震驚。

“紀氏食肆的小夥計效率高。我瞧著裏面的冰都沒有化呢。”莊文理迫不及待地打開竹筒,喝上一口。

清涼無比的冰水滑入喉嚨,簡直是別樣的享受,頓時感覺身上不是那麽熱了。

“好喝,大家快嘗嘗。”

“夏天就應該喝這中清涼的飲子,這才解暑嘛。”

“對啊,要是天天能喝到馬乳葡萄玉露就好了。”

鐘懷松半信半疑的,有那麽誇張嗎?他就不信了。

肯定味道和酥山差不多。

他嘗了一口,瞪大了雙眼。味道和酥山截然不同。

入口清涼,帶著葡萄的香味,既清爽又鮮甜,果味十足。

細細咀嚼下,裏面還有奇怪的東西,是一顆顆白色的珠子,吃起來十分的有彈性。

和飲子搭配起來十分的完美,裏面還能吃到馬乳葡萄的果肉,果肉被剝去了外皮,少了一份葡萄皮的青澀味道。

留下了葡萄的鮮甜,兩者相得益彰。

他喝了一口,忍不住喝下第二口。

裏面的冰塊十分的完整,根本沒有要化的跡象,讓他忍不住在心裏感嘆紀氏食肆的保溫技術,相當的不錯。

“好喝吧!”莊文理湊過來擠眉弄眼地問道。

他故作嚴肅,說:“還行,味道還湊合。”開玩笑,他當然不能說好喝了,不然他的錢包承受不住。

“是嗎?”莊文理一臉得不相信。

“紀氏食肆在哪裏?是不是在崇文坊?”他問。

“不是不好喝嗎?你問這個幹嘛?”莊文理問。

鐘懷松拂袖而去,不做回答。

等下了學,晚上的時候,他忍不住散步,散著散著就走到了崇文坊。

到了紀氏食肆的門口。

他擡頭看著紀氏食肆門口的牌匾,自顧自的說:“怪哉,怎麽一轉眼就到了這裏?”

紀雲舒以為他是食客,熱情的招呼他進來,他猶豫片刻,終究還是走進了進去。

“這位客官。您需要點什麽?”紀雲舒問。

他本想說不需要,誰知嘴比腦子快,“給我來一份那個什麽葡萄的飲子。”名字太長,他實在難以記住,只記住了飲子裏面有好吃的葡萄。

“您說的是馬乳葡萄玉露?”

“對對對,是叫這個名字。”

鐘懷松在心裏默念。我只是給我夫人買的,只是想讓自己夫人嘗嘗這等飲子。

“小娘子,給我買兩杯!一杯在這裏喝,一杯打包給我夫人。”他擦擦額頭上的汗水,給自己找借口,走到這裏挺累的。

喝一杯給自己去去汗,犒勞一下自己。

他左看右望著,生怕有熟人發現了自己,終於喝完了擦擦嘴巴,起身,拎著打包的馬乳葡萄玉露準備回家。

結果——

被人拍了一下。

鐘懷松一轉身便看到莊文理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。

鐘懷松:······

莊文理說:“鐘大人,好巧啊!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了你。”

鐘懷松擦擦額頭上並沒有的汗水,忐忑道:“這···這,確實很巧。”

“我夫人還在家裏等著我呢,我先回去了。”說完,拎著飲子逃走了。

只留一個喝完的空碗在桌子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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